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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奇奇怪怪又自由的皮囊。ao3和ETD ID:KAREIN_Amy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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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picable in summer

现代商界AU下的日常一天 性转注意
ooc慎
女人们俗气的故事。

00
「事不过三。」

晚宴在大厦的顶楼露天花园。

艾米丽把手掌放在脑后轻轻地拢了拢,有金色的发丝从她指缝里滑下来,这样她的短发看起来蓬松、卷曲,恰到好处的性感。她从手提包里拿出口红——没有镜子,所以她按照感觉抹在嘴巴上——大红色本身就很好。

电梯指示灯再一次闪烁,艾米丽匆忙附身踩上高跟鞋,她不确定自己的指甲油有没有完全风干,毕竟那是她在进入电梯之后刚刚涂上的……但是,当电梯门打开之后,她抿着嘴唇,以一种傲然慵懒的姿态跨出电梯。
那条金色的短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身材曼妙,胸前丰满傲人是她的资本,且总是。她湛蓝色的眼睛色调晕染融化在那淡粉色的腮红里,蕴藏在那迷人娇慎的眉眼里,晚风是她的发绳,挽在她的发梢。她似笑非笑,她处处留情。
她就像她的口红色号一样好。

掌心的纹路大意地印在玻璃制的高脚杯,清晰且在灯光下流光溢彩——所描述的这两者不是用一种东西。天是深蓝色的,浩大地覆盖下来,有那么一点让人喘不过气。整个城市尽收眼底,远处楼顶的呼吸灯忽明忽暗,车数马龙的线条流动,像一张网,汇集了这一刻密密麻麻的巨大兴衰。

艾米丽总是能很快很好地融进任何环境,就像现在,她欢快地与人攀谈着,不时发出那种让人愉悦又恰到好处的吵闹笑声,如此富有有生命力。她轻轻抿一口高脚杯里的液体,然后很快放下,在杯口留下一圈淡淡的红色。——但是她的目光飘忽不定,总是向天台的另一侧飘去。她总是这样。
——就像她高中的时候,老师在台上讲课,她也是这样的和别人讲话,眼睛看向别处。

“嘿,你在走神吗?”她的谈话对象是个可爱的年轻人,似乎了然一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布拉金斯卡娅确实很迷人,我刚刚已经目睹了好多个落败的追求者了。”他调笑着。“但是我的宝贝,不要担心,你比她更加让人心碎。”

“是吗。”被撞破心事很尴尬。她摸了摸鼻子,讪讪道。

——安娅·布拉金斯卡娅总是坐在教室第一排,只留给艾米丽一个背影。长而整齐的奶金洗发倾泻在肩上,有线条流畅的脖颈,漂亮的肩膀,还有挽着的袖口露出的光裸的手臂圆润。偶尔她侧过头,艾米丽可以看到她高挺的鼻梁,以及发丝中若隐若现、一张一合的嘴唇。

安娅·布拉金斯卡娅今天晚上身裹一条浅蓝色的鱼尾裙,长及地板的裙摆与她的发丝交相辉映。她正如鱼得水地在各界大亨中央周旋,她在杀人,她立于战局顶端,她睥睨于世,她胸有成竹。
是了,让人心碎的。

——再没有了,艾米丽没有机会去仔细打量布拉金斯卡娅的神态,她不知道那女人面对老师昏昏欲睡的讲解是炯炯有神,双目迸发流光溢彩;还是昏昏欲睡,眼睑低垂,落影细碎。
她看不到,也没有机会,上课的时候是,下课了也是。——布拉金斯卡娅是唯一一个不屑于围绕着艾米丽转的人,哪怕艾米丽的老爹是校董。虽然布拉金斯卡娅也是学校里唯一一个家世显赫到足以和她匹敌的人。

艾米丽看到布拉金斯卡娅向另一侧的逃生通道走去。她走的很快,并且步步生风。仅仅几秒钟她就已然消失在了艾米丽的视线中,就如同她从来没有出现过。她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艾米丽。

——艾米丽有预感,这个晚上她不会再见到布拉金斯卡娅了。

几乎是本能的,艾米丽的手脚做出了行动,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依然走到了楼梯口。她甚至来不及脱鞋,或者说,她几乎是下意识追了出去,她的大脑已经不在思考。

高跟鞋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一方面带给女人难以言喻的美好,穿上它的时候也同样的疼痛,尤其是对于艾米丽这种习惯了运动鞋的人。下楼梯的时候,尖尖的鞋尖几乎要了艾米丽的命。

她忍着脚尖的疼痛,鞋子细细的带子几乎嵌进皮肉。可她不敢停下来,不然这个夜晚她将再一次失去布拉金斯卡娅,不论的得没得到过。

她有预感。




01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布拉金斯卡娅似乎对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并不感兴趣,她并没有在意身后节奏全乱的脚步声,这让艾米丽有些沮丧。

她先是叫人送来了特意为宴会准备的房间的房卡,然后径直下楼去了。艾米丽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跟上去,她的脚很疼。天知道布拉金斯卡娅走的有多快,艾米丽敢打赌她的长裙下一定没穿鞋。

她们一前一后,一言不发,路过楼天楼梯的缓步台的时候,突然的,布拉金斯卡娅回头了。
她就那样转过身,直白的看着艾米丽——艾米丽说不清她的目光是什么意思,可能是嘲弄,可能是疑惑——她不知道,她只听见自己强烈起伏的呼吸声。

有那么一瞬间,艾米丽感到无所适从,紧接着,艾米丽感到生气,没来由的恼怒,也一贯地不加考虑自己的立场。

——之前一个眼神也没有,视世界的女英雄为空气,现在又这样赤裸裸地看着人家,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有事?”她看到布拉金斯卡娅歪着头,打量了她几眼,目光扫过她的脚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嘴角上扬。

噢,她在问她。

“呃……”艾米丽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一个踉跄,她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布拉金斯卡娅就那样环着双臂看她,嘴角带着嘲弄。
——她几乎忘记了她和布拉金斯卡娅是对手,她就那样几乎呆滞地看着那张精致的脸。

良久,她听到布拉金斯卡娅叹了口气。








艾米丽靠着栏杆,坐在窗台上,晚风吹过她的头发,她感到脸颊有些发热,有些懊恼刚才似乎摄入了太多酒精。她的鞋子半吊着,等风儿风干她脚跟的血水——新鞋总是会磨脚,真糟糕,她想。

等布拉金斯卡娅的时候有点无聊,她就点了一支烟。

不一会儿,布拉金斯卡娅回来了,她扬了扬手里的创可贴,艾米丽就乖顺地熄了烟。可能是喝多了,她看着布拉金斯卡娅俯下来,她看到那卷曲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布拉金斯卡娅的手指轻轻握住她的脚尖,远处大楼的灯光忽明忽暗……还不错,相当不错。她想。

贴好了,她却不想放布拉金斯卡娅离开,她就那样扣着布拉金斯卡娅的手——真的是疯了,如果她还清醒,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放下骄傲。可是此刻我她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她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几乎是本能的。她可能内在就不是那样一个开朗活泼的人,而是阴郁放纵本身。

她仰起头,费力地攀住布拉金斯卡娅的身体,然后,虔诚又温顺地舔了舔那女人的唇角。

“要跟我一起睡?”她听见布拉金斯卡娅在头顶笑出声来。

“……要。”她几乎哽咽出声。



02
「无风不起浪。」

她们是紧紧贴在一起,缓慢移动到房间的。

艾米丽嗅到了布拉金斯卡娅脖颈间的淡淡芳香,让她唇齿留香。她沉醉地将脸深埋,而布拉金斯卡娅没有拒绝她。

她们穿过洛可可风格的走廊,路过上下飞扬的白色窗帘和拐角处巨大的绿色盆栽。

听到「滴」一声开门声响,艾米丽几乎是一瞬间踢掉脚踩的高跟鞋。她扑进白色而柔软的床罩,然后被布拉金斯卡娅拽起来,丢进浴室。
布拉金斯卡娅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边打开开关开始往浴缸里放水。

艾米丽半眯着眼睛,光影重叠间,她感到很好,哪里都好。




最终,她穿着浴袍躺在床上,带着说不出的清爽,布拉金斯卡娅紧随其后进了浴室。耳边是水流哗哗流逝的声音,艾米丽感到困倦,可是她固执地拒绝合上眼睛。
她在等。

等布拉金斯卡娅出来么?然后履行那个像说笑一样「一起睡」的约定?

艾米丽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就那样浑浑噩噩的。

不能否认的,只有布拉金斯卡娅在的时间,她才感到安全。

半梦半醒间,她感到床铺凹陷下去,有人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在她身边躺下,像一只猫。

艾米丽慢慢睁开眼,努力适应那床头的暖光——还好,没有很刺眼。而布拉金斯卡娅躺在她左手边。

她看到布拉金斯卡娅绛紫色的眸子也镌刻着她。她们靠的那样近,艾米丽可以感受布拉金斯卡娅的吐息。

——“怎么不睡?”她听见那人撩起她的头发,贴在她耳边。

——“会做梦。”她低低地喘息。

——“那梦到我了吗?”

艾米丽没有回答,她移开视线,看向空荡荡的天花板,还有床头那杯被她加入了白色粉末的白开水。

“你今天不太一样。”她感受到布拉金斯卡娅的手一下一下抚过她的脖颈,她的后背。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磨去了她大半勇气,她闭着眼睛,只是微微用力捉住了布拉金斯卡娅的手,把它紧紧贴住自己的脸颊。

“叫我的名字。”

“琼斯?你怎么了?怎么像个心智不成熟的高中生。”她看到布拉金斯卡娅嘴角的笑意。

“……不是,叫我的名字。”

“艾米丽。”那声音软软的,飘进她的耳朵。艾米丽的睫毛颤了颤,她哆嗦了一下。

“睡吧。”她听见那个声音如此说道。

于是她顺从地放松自己。黑暗里她们皮肤紧贴,布拉金斯卡娅的体温有点低,但她很暖,她很快就坠入梦乡。




03
「以恶制恶。」

艾米丽不出意外地梦到了布拉金斯卡娅,也是在那张大床上。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那人没有推开她,而是以激情和难以描述的温柔回吻她。

但是她们愈演愈烈,她们开始撕咬彼此,有咸腥味在口腔里散开,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滴落在床单上,流下一摊水渍。

一吻结束,她们气喘吁吁。艾米丽痴迷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刻也不肯挪开眼神。她感到胸腔里有什么在翻涌,有什么要破膛而出,她感到难过,她感到……抱歉。

梦里,安娅·布拉金斯卡娅冷笑着端起床头的白开水,然后狠狠地将它砸在地上。

——“明天就竞标了。你在水里放了什么东西?”

——“这是你第几次背叛我了?”

艾米丽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的喉咙被噎住了,满是布拉金斯卡娅的味道。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从来没有和你站在一起过。”她想笑一下,显得自己底气更足一些,可是她发现即使是在梦里她也无法笑得出来。
即使是在梦里,她面对布拉金斯卡娅的质问,仍然无所适从。

这只是一个梦而已。她反复告诉自己。

因为现实中的布拉金斯卡娅永远不会质问她。

布拉金斯卡娅和她不一样,她永远不会利用她们的感情,而她会。她是懦弱的,卑鄙的,带有欺骗性的。

艾米丽看着面前不知道是因为过分愤怒而眼圈发红的布拉金斯卡娅。艾米丽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眼眶干涩,她嘴唇颤抖,牙齿激烈地打战,她迫切地想挤出什么话来。

她感到有人在浅浅地吻她,不是梦,是真切印在唇上的柔软。艾米丽猛然睁开眼睛。



安娅·布拉金斯卡娅一只手撑在她脑袋旁边,她的发丝垂下来,艾米丽觉得痒痒的。她真像个天使。

“要喝点水吗?”她问。

艾米丽几乎要下意识答应她,但是她摇了摇头,尽管她口干舌燥。

她就那样看着,看着布拉金斯卡娅仰头,将白开水尽数倒进喉咙。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布拉金斯卡娅大发雷霆,将杯子像梦里一样砸得粉碎,或者其他什么的,总之拒绝喝那杯水。

可是布拉金斯卡娅没有。

布拉金斯卡娅不舒服似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把被子拉到腰部的位置,“不会再做噩梦了。”她安慰似的亲了亲艾米丽的发顶。最终好像非常疲倦一样合上眼睛。

黑暗里,艾米丽悄悄翻身起床,她捡起散乱的衣服,拎起高跟鞋,却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再也没忍住,泪流满面。


04
「两耳不闻窗外事。」

艾米丽还是高中生的时候,她就明白布拉金斯卡娅和别人不一样。

不仅仅是因为布拉金斯卡娅出身名门,家世显赫得可以和她匹敌。从第一眼开始,艾米丽就觉得布拉金斯卡娅不一样。

所以一开始艾米丽对布拉金斯卡娅抱有很大的敌意,她觉得那是威胁,是格格不入。她甚至拉帮结派去孤立,处处挑衅布拉金斯卡娅。可是布拉金斯卡娅毫不在意。她甚至可以同样组织一个团体,来与之对抗。但是布拉金斯卡娅本身不太在意的态度惹恼了艾米丽。

她们的见面总是那样的剑拔弩张。
她会张狂地自诩世界的女英雄,然后说一些让人难堪的话,而布拉金斯卡娅置若罔闻,她只是笑着,然后反唇相讥。

没有人的时候她们会抱在一起,唇齿相接,不知道是谁的手探进了谁的下摆。总之她们气喘吁吁。夏日的阳光把栏杆晒得烫人,她们在阴影里滚做一团。

就很好。非常好。

艾米丽点燃了一支香烟,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妄想尼古丁可以将胸腔里的其他东西赶走。但是没用,那东西早已和她的心脏长在一起,永远挥之不去。

竞标已经结束了,她如愿以偿。出于心虚,竞标结束后她落荒而逃,甚至不敢知道布拉金斯卡娅到底有没有来到现场。

回到公司,她就被告知晚宴开始前布拉金斯卡娅的贺礼就已经送到了办公室。

看吧,布拉金斯卡娅对她的小把戏毫不在意,甚至对她要的东西也不放在心上。

艾米丽坐在窗边一支接着一支香烟抽下去。



就在她在腾云驾雾的时候,门开了,她手下的日本主管走了进来,看了看艾米丽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可觉察地皱了皱眉,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面无表情。本田樱强硬地熄灭了那半根燃烧的香烟——艾米丽有点惊讶,但是没有动——然后径直打开窗子。

直到空气几乎清新了本田樱才开口。

“恕在下直言,您要这样多久,您这边不开工,您的下属要跟着加班的。”

“小本田,不想动嘛~女英雄好不容易竞标成功,要休息一天,还要吃汉堡和喝可乐。✨”艾米丽几乎是一秒恢复嬉皮笑脸,她抬着头,企图使这个工作狂下属动容。

“……不行。”日本女人并不买账。

“总之您赶快把这些合同都签了。”她不由分说地留下一堆文件,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是啊,要狠狠地打垮布拉金斯卡娅才行。”本田樱的脚步顿住了,她听到那个不靠谱的上司如此说道。

“虽然不关在下的事,但是出于朋友的立场,我想给您一个忠告,请您不要再这样幼稚下去了。”

“伤害布拉金斯卡娅小姐,就是伤害您自己。”

“请想清楚您真正想要的东西。”

“……你懂什么啊”艾米丽猛的直起身,回答她的,只有一声关门的巨响,

05

本田樱走在走廊上,路过王春燕的办公室的时候传来一阵歌声,她不仅嘴角上扬。

——从不开始的冬天,从未晴朗的屋檐。

——没人教会我想念,烧成灰烬的木棉。

是了,没人教会艾米丽想念。

但是有人教会我想念。

她得意地走远。





——tbc
突发的脑洞,还没有找到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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